I'm fine. Thank you.

18 And Life 14

说日更就日更/今天有男主/为自己骄傲

Iris说他去酒吧的频率在乐队开始演出以后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在经理连续好几天跟他报告说人手不够后, 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崔家少爷打算自己亲自去帮忙,顺便还能看一场一票难求的演出。

“崔荣宰!”

正在拿抹布擦吧台的人忽地被人叫 了真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Bambam也不介意,直接走到吧台里面站在他身后使劲地朝他腰上扇了一巴掌。

“我说崔荣……”本打算套近乎顺便损人几句的Bambam话还没说完就被用抹布糊了脸,险些现场表演了个生吞抹布。

“叫什么崔荣宰,叫Iris!”

“成成成,您这个名高档。”说话的人像没有骨头一般摊在身前人的身上,脑袋在人肩上放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索性背朝舞池坐在了吧台上。

“我说Iris,”叫到名字的时候故意升了音调,“听说你这儿新来了个乐队?”

没等到崔荣宰回答,酒吧里突然熄灭的灯光和停止的音乐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只剩了一束聚光灯,人群开始狂热地欢呼。

Bambam逆着光仍是盯着动作停滞的人,却迟迟等不到回答,伸处脚踹了一下身边的人,崔荣宰回过头朝着他背后的方向挑了眉。 

知道很久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第一次看到金有谦的感觉,心脏突然收缩的那一下伴随着短促的疼痛,脸上还来不及变化出任何表情。

他头发染成了泛红的颜色,穿黑色的上衣,被人头涌动的人群挡住,低垂着眉眼检查着贝斯的音准,亮红色的贝斯泛着金属的光泽,红色的带子把肩膀处的衬衣勒得有些变形。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台上,没人注意坐在吧台上的捂得严严实实的人,随着重重的鼓点和第一下和弦声音响起,欢呼声似乎能穿透屋顶,就连他坐着的吧台的大理石桌面都随着节奏震动。

“金有谦,”崔荣宰收拾完桌面,把杯子按照大小顺序分门别类地挂好,这才开口跟早已呆了许久的人答话,“你以前见过吧,大概两年前。”

Bambam算是个年少成名的成功范例,十四五岁的时候跟着做生意的父母到B市生活,结束声乐课在少年宫门口等朋友的时候被星探发掘,发唱片、组乐队、声名大噪,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经纪人对他们几个管得很宽松,只要不爆出丑闻大多是散养着,他喜欢热闹的地方,B市的酒吧几乎都玩了个遍。乐队的定型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正统的偶像,混夜店、交女朋友什么的公司从不干涉,反倒是成了真性情的表现。

在娱乐圈混的时间太长,什么俊男美女都睡过了,两年前倒是为一个临时顶替别人上场的贝斯手失了神,他坐在台下看着在暗处准备上台的人紧张地调试着收音器,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手掌攥起又放松。

这种为同一个人心动两次的感觉太过陌生,Bambam一时间不能辨别这到底应该被归为喜怒哀乐中的哪一种类别。

“我这儿最近总有记者混进来,你小心点。”

崔老板说完话从吧台底下的柜子里拿出风衣外套就走了,也没再管坐在吧台上的人到底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王嘉尔每次表演结束后都要不停地和林在范说话,连卸妆的时候都要不停嘴,倒不是有很多事情,他只是不想也不敢让处于酒吧里的林在范沉默太久,让他的脑袋空出一部分去想起那个小白兔似的女生。

“金有谦呢?”

被问到的人抬起头,眼睛周围的妆只卸掉了一半,眼角被擦拭掉眼影后露出两颗褐色的痣,从袋子里取出一叠新的化妆棉抬起头回头看了看周围。

“不知道,下台的时候好像被人拦住了。”

金有谦回家的时候客厅还亮着一盏小台灯,王嘉尔坐在餐桌边低头写曲,写一段乐谱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哼唱,铅笔被他夹在指间,写字的时候石墨和纸张摩擦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还不睡啊?”他弯腰换上拖鞋,站在玄关逐件卸掉身上的配饰放在抽屉里,坐在窗边的人只是轻声应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

快要入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他走去卧室换睡衣,赤裸着上身从没关严的门缝里还能看到王嘉尔歪着头趴在桌上写字的样子,从柜子里拿了张毯子,蓝色的底色上还有卡通的小熊图案。

“冷吗?”

他站在他身后,把毯子披在他肩上,脑袋越过他的肩膀凑近看创作中的曲子,他认谱并不快,加上王嘉尔写谱有些连笔,有些段落他并看不懂。

“这段,”他伸手指向谱子上的一段,好似被改动了很多次,纸面已经快被橡皮擦破了,“是这样吗?”

他按照谱子缓慢地哼唱了一段,许是才抽过烟,声带随着振动伴着不明显的撕裂痛。

“这里是升C。”王嘉尔用笔尖指着其中一句,点头打着节奏哼出正确的音调,抬头看他时眼睛眨动着像家里那只总跟他求食时的猫。

“好听。”他歪头学他一样歪了脑袋,嘴角翘起的时候表情就像个哄孩子的家长,把浴巾打在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王嘉尔的脑袋,“我去洗澡。”

乐队就要发新歌了,Bambam被经纪人软禁在了录音室里,每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录音室的沙发上等着其他人把曲子发给他,录完DEMO后发给乐队的其他成员后继续躺回沙发上。

“Mark哥。”Bambam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把脑袋搁在录音设备上斜眼看正低头做改动标记的人,“你想吃薯片吗?”

段宜恩按下暂停键,把耳机推到脖子向后仰隔着玻璃看了看录音室外,经纪人正坐在椅子上靠着墙打盹,“让Johnson去买吧。”

“感觉自己被榨干了。”说话的人脸贴着调音设备,脸颊上的肉被挤压的变了形,眼神涣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早知道以前就少浪一点了。”他坐起身,下一秒又靠在了椅背上,伸手揉了揉脸上被压出的印子。

段宜恩没再理会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这种话每次临近发歌被关在录音室的时候都能听他念叨一遍,重新戴上耳机准备继续检查曲子,却连一个小节都没听完就被人扒了耳机。

“我那天去崔荣宰的酒吧了。”

“你不是经常去吗?”

“不不不不不,他那儿去了一个新乐队,我总觉得主唱你应该认识。”

Bambam歪着头回想着那场演出,主唱闭着眼睛抓着立杆凑近话筒,开口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和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天之后就经常突然出现在他脑袋里。

歌曲剩下的十几秒已经放完了,段宜恩收起耳机,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从口袋里取出黑色的口罩戴上后又拉倒下巴,“走吧,陪你买薯片。”

经纪人一向对段宜恩放心,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顺带着放了藏在他身后的好吃懒做的某人一起出去。

结账的时候Bambam忙着往袋子里装零食,段宜恩低着头从钱夹里取出两张一百递给收银员,转身帮着他装东西。

Bambam在零食通道拿东西拿得太开心,这会额头上已经出了汗,伸手把口罩扯到下巴看了眼旁边不紧不慢装饮料的段宜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小声念叨,“好像也是C市的,你不也是C市吗?”

段宜恩动作一顿,手里的塑料袋被他抓出了一个破口,“是吗?那改天一起去看看啊。”

伸手接过收银员的找零塞进钱夹里,戴上T恤上的帽子抱着袋子走出了便利店,守在的公司门口的粉丝跑过来讯问他能不能签名合照,他笑着晃了晃怀里的袋子,示意他可以去找走在后面的Bambam。

把东西放回录音室跟经纪人打过招呼后就径直走去了楼梯间,烟盒里的烟只剩了两根,他最近抽烟抽得厉害,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提醒了他好几次注意身体。

他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吐出的浓烟熏红了眼睛,塞上耳机播放器里还在播着歌,他在台阶上坐下闭着眼检查已经完成的几首曲子,一首接一首重金属后的钢琴前奏响起时,段宜恩正好吸完了第二支烟,缓缓睁开眼睛,透过玻璃能看到整个B市。

歌的音质不好,透过耳机还有丝丝杂音,声音有些微沙哑,却不似常年吸烟损坏声带后颗粒感,充盈的活力感就像个少年。

手机的提示音提醒有新信息,他伸直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Bambam问他人在哪里,再不回去他就要把薯片吃光了。

最后一句说,哥我们宣传结束后去看演出吧。

--tbc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评论 ( 16 )
热度 ( 75 )

© 一颗糖精 | Powered by LOFTER